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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吻醒了驼铃文·彼岸 - 不惑Unilifes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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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吻醒了驼铃
文·彼岸

中国民歌之父王洛宾

在眉宇间透出一股逼人的“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的不媚俗不讨好的浩然正气,流露一身铮铮傲骨,满怀“踏破坎坷成大道,斗罢艰险又出发”的侠骨柔情……这是王洛宾给我留下的第一个印象。

印象深深。我在新加坡第一次见到王老的时候,他已经高龄79岁,依然风度翩翩,浑身焕发着一派令人倾倒的浪漫气质和人格魅力。

一首赞歌从心灵深处喷涌而出。我奋然命笔,诗题是《你吻醒了驼铃》:

傲骨纵横是刀砍斧劈的潇洒满脸沧桑你依然歌唱春天塞外欢呼着风雪古道上你吻醒了驼铃遥望天山多么浪漫那狂烧的魂火插上最痴情的翅膀你生命的狂歌

塞外的风雪纷飞,如此这般的皑皑雪景,难道不是在预告“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吗?还有那古道上的驼铃声声,那悠悠古韵……从此深深地打进了我的脑海,牢牢地烙印在我的胸怀,成了我眷恋祖国大地的一幅浑然天成的画卷,怀念中华山河的一首生死缠绵的情歌。

每当听到古琴演奏王维的这首古今绝唱的《阳关三叠》,我便蓦然坠入一个时空两忘没有岁月的太虚幻境,仿佛跋涉在古道上,听那驼铃丁当,坠入那虚无飘渺的远古风情;时而勾起函谷关的思古幽情:“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时而沉浸在远处传来羌笛的深沉古调:“却见孤村明月夜,一声牛笛断人肠”;时而陶醉在冒出的柳暗花明、鸡犬相闻的古朴美景:“一溪绿水皆春雨,两岸青山半夕阳”;时而逐梦在古村落飘着清香的人情味:“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荒村雨露眠宜早,野店风霜起要迟”,“人家在何处?云外一声鸡”,“望入琉璃格子,五更灯火”……

1990年10月,马来西亚解除了国民旅游中国的禁令。我欣喜若狂,不禁萌生一股回家情怀,躁动不已,随即动身“回国探亲”去了。说“回国”,意义深长。“探亲”也是广义的。我的亲人不单是我的祖籍普宁的乡亲父老,而是整个中华民族。诗中的“祖国”,也不单指我的居住国马来西亚和文化祖国中国,更是我坚信必达的天下一家的理想,“地球 村”,全人类的共同家园。

我有三个祖国。我给祖国写过许多许多情诗。有一首,是我用热泪浇灌出来的剖心偶得,叫做《写给祖国的情诗》:

假如祖国拒绝了我让痛苦把我捏成一尊望乡石,碧血长天叫痴情烧出一只苇莺,日夜悲啼在芦花飘絮的季节

王洛宾的传奇故事深深吸引了我,不禁萌生拜会王老的愿望。只知道王老住在乌鲁木齐。动身之前,我突发奇想,邮寄一张诗卡到乌鲁木齐一家文化机构转交给我仰慕的王老。诗卡上面随意画上一只代表苇莺的彩色小鸟,站在一根芦杆上不停鸣叫,右边抄上《写给祖国的情诗》这首诗作。

王老是中国当代著名作曲家,有西部歌王的美称。他创作或者编配的歌曲《在那遥远的地方》、《青春舞曲》、《阿拉木汗》、《玛依拉》、《掀起你的盖头来》《达坂城》、《半个月亮爬上来》、《都达尔和玛利亚》、《可爱的一朵玫瑰花》、《黄昏里的炊烟》、《等等你到天明》等等,家喻户晓,风靡中国和东南亚超过半个世纪。

在上海跟驴友与王振科教授分道扬镳之后,我只身一人来到了北京。还没来得及前往乌鲁木齐,便遗憾地折返新加坡

“喂!是彼岸先生吗?”

“我是,您是哪一位?”

“我是王洛宾。谢谢您的诗卡。”?”

是王老在新加坡打来的电话,我大感意外。原来王老应新加坡李豪合唱团的邀请,带领5位歌唱家和舞蹈家到新加坡来演出《丝路之歌》。

在下榻的宾馆里,王老和我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他告诉我,《写给祖国的情诗》虽然只有短短六行,却胜过一部长篇小说。又说,一接到我的邮件,读罢诗卡上的情诗,他便萌生一股冲动,立马欣然命笔,连夜为《写给祖国的情诗》编歌谱曲;一位女编辑,读过歌曲,热泪盈眶,坚持把它刊登在新疆的《工人时报》上。他老人家把歌曲唱了好几遍给我听。我们相视而笑,共鸣于心。这是王老和我的一次踏破铁鞋的偶遇。

《写给祖国的情诗》能够引起王老的共鸣,我坚信,其中一个原因,是在我们的灵魂深处都根植着强烈的爱国情怀和天下一家的理想,肝胆相照,绝无反骨。

在旧社会,王老因为敢于维护正义而锒铛入狱;到了新社会,由于人为错误,他又蒙冤受屈,被打入牢房。国家亏欠他太多了,但是他依然无怨无悔,甩开个人恩怨,一往无前。

我们都认为,祖国不能背叛,永远永远永远不能背叛。

从国籍认同来说,我的第一个祖国是居住国马来西亚,我的养母,我效忠的对象。文化认同决定了我的第二个祖国是中国,就像我的生母。换句话说,中国是我的文化祖国。中国是中华文化的发祥地,既然是炎黄子孙,就不能断根忘本,叛离中华文化。

中华民族自古就背负“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使命,追求天下一家的理想。这个理想,便是我的第三个祖国,九死不悔的追求。

2019年8月 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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