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打从峩仑(Gurun)经过,不管南下北上,遥望那巍然独处的日来峰(Gunung Jerai),我的思绪,便会情不自禁地坠入遥不可及的怀古回眸,品味那山腰上悠悠闲荡的没有岁月的白云朵朵,倾听那山脚下郁郁葱葱的树木草丛中鹊鸲(Copsychus saularis)划破时空的鸣啭,感受那迎风啪啪拍响的芭蕉叶似乎在向我招手的深情厚谊,想起那在橡胶园丘里凌晨而作日出而息的胶工的勤俭善良,不能自已。
还有那沉睡千年的布秧谷文明遗址,那许多被岁月遗忘被天地遗弃的古刹和印度教神庙以及残破不堪的陶钵瓷罐……历历在目。
那躺在布秧谷东南方看不见的滔滔穆达河,它的澎湃涛声,它的声声呼唤,是那么震耳欲聋,那么动人心魄。此刻无声胜有声。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巍巍日来峰,依然在巍巍矗立,滔滔穆达河,依然在滔滔奔腾。悠悠布秧谷,没有岁月,这里的佛教和印度教遗址,虽然残破不堪,却青春焕发,永不衰老。从不抱怨日月的无情,决不叹息历史的无奈。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让时光时光倒流2000多年。叫历史活起来。
行行重行行,一个印度苦行僧,步履艰难,跋涉了一天,终于来到了这座久经风霜的百年古刹,可以落脚挂单了。
在月色朦胧中,疲惫不堪的他,来到了这座兰若。“兰若山高处,烟霞障几重”。这里是热带的一处深山老林雨林的深处,寺庙就坐落在日来峰的山脚,孤山突兀,古木参天。四面八方,铺天盖地而来的是被形容为“地球上最怪异的交响乐”,来自天籁,由成千上万各种各类的昆虫合奏。这些昆虫演奏家有蚱蜢、知了、守尸虫(Xestobium refuvillosum deathwatch beetle)、叩头虫、蟋蟀、大螽斯等等。
植被茂盛,古树参天,幽深寂静,月牙初上,这座破落不堪的兰若坐落在一棵高大遮天的菩提树旁边,一只带有神秘色彩的所谓鬼鸟猫头鹰也在咕咕地鸣叫,使人毛骨悚然。一条小河潺潺流淌着,河边长满了茅草,几只姑恶鸟(Amaurornis phoenicurus)在早从中争抢蚯蚓,姑恶姑恶地发出洪亮的叫声,如诉如泣,划破夜空。都是鬼鸟。它们的凄厉叫喊,顿时把寺庙渲染得越发恐怖,鬼气森森,鬼影幢幢。
三下轻轻的敲门声之后,咿呀一声,从柴门后面伸出一个光秃秃的脑袋来。弄明白了来意之后,小沙弥便把苦行僧带进寺庙里,招待茶水斋饭……
正要就寝,传来一阵阵刺耳的怪异声响,叫人毛骨悚然。苦行僧翻来覆去,彻夜难眠。一种凶兆感油然而生,好像死亡正在逼近。熬过了一夜,天蒙蒙亮,他便挎上化缘袋,告别住持,匆匆离去。出家人尘缘未了还是还没勘破身死?
这个时候,远处又传来蛤蚧(Gekko gecko)tooktoo,tooktoo怪叫,洪亮而低沉。
布秧谷(Buyang Valley)遗址是11,12世纪的文物,占地224平方公里,坐落今天马来西亚吉打州的日来峰(Mount Jerai)和慕达河(Muda River)之间,在当时苏门答腊一个马来古国室利佛逝帝国(Srivijaya Empire,公元200-1400)的国境之内。出土文物有50多座寺庙,包括古代印度庙宇和佛堂,还有手工艺品、青瓷、陶瓷、粗陶、粘土、陶器、玻璃、珠子、波斯陶瓷碎片等,有些出土文物可以追溯到2535年前,包括王室陵墓。110前的码头残余、土砖纪念碑和铁熔炉等等。
在月色朦胧中,疲惫不堪的他,来到了这座兰若。“兰若山高处,烟霞障几重”。这里是热带的一处深山老林雨林的深处,寺庙就坐落在日来峰的山脚,孤山突兀,古木参天。四面八方,铺天盖地而来的是被形容为“地球上最怪异的交响乐”,来自天籁,由成千上万各种各类的昆虫合奏。这些昆虫演奏家有蚱蜢、知了、守尸虫(Xestobium refuvillosumdeathwatch beetle)、叩头虫、蟋蟀、大螽斯等等。
附注: 有一种浑身漆黑,油光闪亮,眼睛通红,闪闪发光的候鸟,叫做噪鹃(Eudynamys scolopacea)。以前,它们从北方南来过冬。这个时候,正值雨季,多风多雨,所以马来人认为,只要它们一出现,暴风雨随即到来,所以管它们叫“暴风雨的信使”。这种杜鹃现在已经在马来西亚安家落户,成了常见的留鸟。由于凌晨5时左右,它们就抢先报晓,ko-el,ko-el,ko-el地叫个不停,唤醒贪睡的懒人,愚钝的众生,因声得名,又叫“可依鸟”(koel)。
编者:布秧谷Lembah Bujang / Bujang Velly位于吉打州双溪大年市的傌莫(Merbok)附近,处于日来峰(Gunung Jerai)与慕达河(Sun-gai Muda)之间,四周遍布着我国最古老和最丰富的历史遗迹,宁静环境里的考古遗址遗留着千百年印度教寺庙残缺遗迹。在此于2015年落成的傌莫考古博物馆,也是我国首间考古博物馆,展出不少珍贵的古代文物。
古印度文明早在公元三世纪或更早些落迹于此,较后建立的马来王朝室利佛逝王国的遗址也在此发觉。这里成了马来西亚考古的热门地点。
锺锡金著《吉打二千年》(1993年出版)其中一段描述
从武吉峇都巴辖,双溪峇都(Sungai Batu),班达山(Bukit Pandiat)到布秧河岸村(Kampong Pengkalang Bujang),在数代国内外考古史学家们,所发掘的地下丰富历史遗址及出土文物,以及在史料考究和引证方面的贡献,为古吉打王朝史前,刻划出生动辉煌的历史面貌,在所体现和反映的史迹中,可从中窥察及深刻体会布秧河流域在国家历史中卓越地位。
布秧河谷的都市乃一纯粹的印度都市,且是南印度人的都市,因为证据已详细指出,它是属于南印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