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ice: Undefined index: HTTP_REFERER in /home/u733995846/domains/unilifesity.com/public_html/wp-content/themes/modernhousewife/modernhousewife.theme#archive on line 43

二语三文百年地碑在笨珍
文·洪祖秋

马来西亚地名/路名在公共场合的拼写,一般上是使用罗马化的马来文,也有少数使用爪夷文,其他语文如华文或淡米尔文则罕为所见,甚至不允许。翻译家洪祖秋在笨珍亲睹当地三个甘榜的地名水泥石碑,都是双语三文体书写,即马来文、华文及爪夷文,感到难得一见。

早在约100年前,柔佛州笨珍周围的甘榜地名是以两种语文三种文字拼写的,至今留下的二语三文显著的地名石碑为数不多,有关甘榜村民视之为珍贵文物保存。

笨珍往西北途中的“巴力西贡村”(Parit Sikom)恋墨斋斋主李飞广就觉得当地附近三个甘榜的地名石碑,都是用马来文、华文及爪夷文书写,是非常有历史价值的文物。笨珍地区还保存着这种地名石碑,相信我国其他地区应该也会有这种地名碑的存在。

笨珍著名的书法家李广飞路过笨珍西北部的马来甘榜时,发现了这三块地名碑,分别竖立于“水池路村”(Kayu Ara Pasong)附近的三个甘榜,即“巴列巫结士村”(Kampong Parit Bugis)、“巴列翳拿文村”(Kampong Parit A.Rahman),以及“巴列连登村”(Kampong Parit Lentang)。这三块石碑,高低大小不一,但都被照顾得很好,安置在甘榜的入口处。

这些地名碑都以洋灰镌镂模型然后模印而成。上有长方形宽三尺竖二尺牌碑,牌面上以马来文、中文及爪夷文三种文字凸字镂刻的地名;牌碑下方有细长石柱支撑着地面方形基石,四平八稳。

李飞广说,难得这三个甘榜的村民非常珍惜这些石碑,由于年代太久远,有的牌碑柱脚已折断,村民把残余的碑面重新竖起,还髹上了漆,照顾得很好。

根据水池路一带的居民指出,这些石碑都有约百年的历史,而且都是英国殖民地政府时竖立的。逾80高龄的老居民郑玉棕说,他5岁时随父亲迁居“水池路”时,地名碑早已竖立在各甘榜显眼之处。经营杂货店的当地居民梁丰德证实了这个说法。他说,这些地名碑少说也有八九十年的历史。现在那几个甘榜几乎没有几户人家居住,华人几乎都在这些甘榜绝迹。

水池路中华学校前董事长,80数岁的郑祥瑞在“巴列巫结士村”有一所房屋,他说,目前这所屋子让给马来人留住。他指出,这三个甘榜,只有“巴列巫结士村”有比较多的华人居住,以前住在这甘榜的华人都已纷纷迁离。他更指出,笨珍前闻人已故丁瑞来的祖父,就是葬在这个甘榜里。笨珍著名的观光景点景瑞生态农场,也是在这个甘榜附近。

然而,甘蜜在麻坡兴旺了30多年后,欧洲的需求减少,走向没落,树胶才兴起,取代之,成为麻坡的经济命脉。

这三个甘榜都位于一条约3公里马路的两旁,甘榜的路口都开在“巴列雪兰莪”(Parit Selangor),邻近还有几个甘榜,但都没见到有此种石碑。我与笨珍培群独立中学副董事长陈中华,及王桢文校长,特地到这三个甘榜走访。这三个甘榜只有“巴列巫结士村”大约有30多户人家,“巴列翳拿文村”也只有10多户人家,“巴列连登村”现有居民最少,大概只有七八户人家。

在“巴列连登村”出世,在与该村接连的“丹绒怡淡村”住了一辈子的85岁老妇廖金莲说,她小时候该村名牌碑已经存在,她认为村名石碑应该有百年历史了。她的56岁孩子苏顺来说,村名石碑本来竖立在他家附近,后来有关部门开港,把石碑推倒在水沟里。较后马来村民将石碑捡起,略微修补再髹上漆,然后安置在路口。他说,马来村民们非常珍惜这块石碑,经常给予维修。目前“巴列连登村”只剩下一户华裔人家,长期在新加坡工作,鲜少回来。

我后来发现,笨珍周围其他地方也有地名碑,其中被保留得很好的是在“直落吉兰”(Teluk Kerang),该块上刻着“都落记冷村”的石牌碑,屹立于关祖福住家前。60岁的关祖福说,该石碑也是在开港时丢失在水沟里,他认为那是很珍贵的文物,尤其上面有华文的村名,就把地名碑拾起整修过,重新髹上漆,安置于他家门口。他说,该块石碑是英国殖民地政府时竖立的,从先人的口中得知,地名碑上的华文译名,还是一位名叫庄立爱的当地人译的。

我也在笨珍一些角落发现多块地名石碑,有些保护得很好,有些则被弃之敝屣,任由风吹雨打,甚为可惜。在这些地名石碑,保留最原始的是位于“巴力圣莫那”(Parit Semerah)旁边的“巴列爪华村”(Kampong Parit Jawa)。这块石碑有六尺高度,原封不动竖立在该处数十年了。另一块竖立在亚逸峇礼(Ayer Baloi)的“爪哇村”(Kampung Jawa)的华文译名“巴列爪华村”的石碑,其马来文字已脱落,只剩下爪夷文和华文。在亚逸峇礼大路旁,也有一块“拿冧村”(Kampong Dalam)的石碑。

纵观上述地名石碑的马来文拼写和华文翻译,早期写的kampong到了上世纪中期已改写成kampung,至于地名华译多根据音译,而KampongParit A. Rahman译成巴列翳拿文村”,并非音译。Bugis过去译成“巫结士”,今译成“武吉士”,Jawa过去译成“爪华” ,今译成“爪哇”。

地名碑的作用是在指示甘榜/地方所在处,最重要的是要让人看得懂,会了解。我国是一个多元族群的国家,如果地名碑如像在英国殖民地政府时,也附上华文及淡米尔文,那对于不谙马来文及来自外国如中国、台湾及印度的游客,就方便的多了,而且还可以向游客展示我国多元化社会的多姿多彩。

Share to:
不惑Unilifesity
error: Content is protected !!